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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是个做事爽利之人,等姜芸三日回了门,她便同池祝一道儿,启程回了祐海。
池老太太更是跟着他们走得悄无声息的,连个告别的宴会都没有办,便将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一块儿打包了,浩浩荡荡的南下而去。
仿佛去岁她那么大阵仗,当真只是来给池砚娶亲一般,让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池时收到姚氏报平安的来信时,东京城已经入秋了,枝头上的树叶泛黄,一路骑着驴子朝着楚王府行去,偶尔还能够瞧见树上挂了青色的柿子果。
天一下子就凉了起来。
不过京城给人的感觉,不是萧索,反倒格外的热闹起来。
道路两旁到处都是小商小贩的,卖着从自家树上摘下来的果子水产,螃蟹肥美,桂花酒也酿好了,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们,一个个的都站在小楼上,打开了窗户……
仿佛生怕过路的人,听不见他们对于菊花的喜爱,看不到他们正人君子的高洁。
池时坐在小毛驴上,晃着脚丫子,手中拿着一串热气腾腾的团子,一口一个将嘴里塞得满满的。
这几个月京城里简直就是风平浪静,连案子都少了许多。
“其实真正的地府使者,是我阿娘吧?你说对吧,久乐!”
池时咬下一颗粉色的团子,最近京城里时兴一种五彩团子,一串上头,有粉色白色绿色黄色同褐色,每一颗团子的味道都不一样,那小摊之前,总是排了长长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