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歌莫名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裴燕生指着她手中的包:“你的宴会包都快被你捏得变形了,整晚两个小时的展览,你的心思全在关注时间。你听演讲的时候眼神飘忽,与人打招呼时笑容也是浮于表面,疲于应付的你常常借机跑到角落,手包里的手机被你每隔几分钟拿出来看一次时间,以及脚尖点地的频率过快,所有的表现都在说明……”
“够了!”纪和歌动了怒,她提高音量,“裴医生,我敬重你的学术水平,我确实是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中肯的治疗意见,但这不代表我默许了你可以随意研究我,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被说中时便恼羞成怒,患病时尤其难以做到情绪管理,大多数人都会这样。裴燕生并不打算继续揭穿她,他点点头,“和歌小姐希望在除诊所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不作为我的病患,是吗?”
“你……”和歌有些怔忡,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中文名字。
裴燕生也不急,他给她缓解的时间,默了默才说:“如果你觉得我白天给你的那个建议接受起来有困难的话,可以退而求其次,建议你开始一段忘记时间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