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还能看到断断续续的小溪小河,现在只能看到断壁残垣,有几处河道,成了池塘。若是借用旧渠,兼开新渠,这成本就能大大减小。下官算过了,这运河挖开宽一丈五,可行两条中船。来往商船足够用,还可灌溉两边的田地。粗略算来,十里须用八千贯。”
陈尧佐听了点点头:“挖开新河,虽可以借旧河故道,但总比维护旧河的堤坝要强吧?你这里十里要用八千贯,那清理漳河,总不能比这个还多吧?三条河共四百六十里,节省一些应当还够用。”
他这里说的,是陈初六整顿河务,三十五万贯应当够用。虽然这三十五万贯都要让陈初六出,但陈尧佐还是斤斤计较得很。
庄昱拱手道:“其实挖河、清淤这些难的都不是钱,而是人,一旦动工,便要牵涉万千户百姓的田地屋舍。这些又不是在陈知府治下,故而麻烦得很。”
陈尧佐默然,他在汴京整顿河务,岂不也是举步维艰?可汴京整顿河务牵涉到的利益,这河东路还是远远比不了的。陈尧佐在汴京都差不多已经将河务整顿到八成了,他也相信陈初六在河东路定然也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