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轻轻按摩膝盖。
侯语桥喝一口咖啡:“现在,你遇到法瑟了……”
服务员将时音的热咖啡端上来,室内室外有温差,玻璃壁蒙上一层雾气。
“我知道,”时音淡淡说,“你是觉得我现在的报应来了。”
侯语桥摇头:“不,我是醒过来了。”
她看侯语桥,侯语桥的脸上的确一派释然,似乎比之前养得更白润些了,只是看到时音时又触发了些旧情。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我对他而言没有存在感,不会烦到他,也不会让家里长辈时刻盯到他。我不像你八面玲珑,我只能应付基本的社交,甚至根本没进到他的圈子,而你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你能吸引他圈子里的每一个人主动来找你,就连法瑟,都从法国回来了。”
“你们没见过面?”
侯语桥苦笑:“她性格很傲,不屑见我。”
抿了几口咖啡,继续说:“我以前觉得爱和被爱只是回一下头的关系,但是离开他之后,我碰到一些男人,他们就像我当初对他一样对我,但是这些人对我越好,我就越烦,越忍不住拿他们和他作比较,越比较越清醒……”
她叹一口气:“所以……才知道为什么你在他面前两天,就能把已经待他身边半年的我给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