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沉默片刻。
谢震不敢吱声,瞥见琚相笑得讳莫如深。琚含玄笑了一瞬继续说:“你是小姓,一定要去争取他们没想给你、不肯给你,甚至他们自己也很难得到的东西。这样,他们在提起你姓氏的时候,就不是轻蔑,而是敬畏。人生很长,年轻时的眷恋有时不过是一种不谙世事。”
他的语调让谢震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这就是相爷超越下官之处。”谢震讷讷地说,“也许,我这一生都不谙世事。”
琚相听了冷笑一声:“你心里放不下,就去问问你的心上人有何高见——我想,她也会同我一样,劝你娶那位小姐呢!”
到此处,他对谢震可谓仁至义尽,再不相劝。又饮一杯,他话锋突兀地一转:“西陲送给兰陵郡王的那封信,你事先可知情?”
谢震谨慎地反问:“相爷为何这样问?”
琚相笑道:“我看你不大相信废太子通敌。”
“下官怎样想并不重要,物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