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天便守住殿门口,又和他僵持住了。
两人都听见了方无适的话。
顺昌帝嗓子眼热辣辣的刺痛,若是大臣或者护卫禁军说这话,他根本不作二想,因为这是他们职责分内事,是应该的;可是适哥儿这么说,他无法不动容,“君父”两个字,他从未感觉这样沉重。
他沉声道:“石寒天,你弑君犯上,连个孩子都不如。”
石寒天冷笑道:“皇上都把我石家抄了,还想让我忠心?”
顺昌帝斥道:“难道朕任由你石家诬陷忠良?”
石寒天静默了一瞬,道:“二弟所为,国法难容,微臣不敢为他辩驳,但微臣与父亲并未参与,为何皇上要罪及我全家?”
顺昌帝讥讽道:“石将军,你若真如此蠢笨,那朕可是看错你了。你真相信你父亲镇南侯是无辜的?没有他在后支持谋划,你那二弟能将玄武王府和方家逼迫到如此地步?”
石寒天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顺昌帝叹道:“不过,朕今日明白了:此事你未参与。”
石寒天惨笑道:“那又如何,难道皇上会放过微臣?”
顺昌帝认真道:“朕不会。”
就凭他今日刺杀之事,也断无可能赦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