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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直到五点才结束。
幼宜在操场待了一会儿就去了音乐教室,虽说体育生养眼,但终究架不住高温炙烤。
所以等周久安找到她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悠扬的琴音从音乐教室里传出来。
是贝多芬的《致特蕾莎》。
眉梢有那么一瞬的凝滞,可下一秒,他又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靠在门边冲着里面痞子似的开口,“许老师,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弹钢琴呢。”
幼宜没有马上理他,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搅碎了躁闷不安的空气。
等到一曲终了,她才转头,语气略微疑惑,“你怎么来了?”
从这个光线看过去,他是极为迷人的,已经换回了运动服,上衣的领口挺宽松,露出一小片锁骨,眼睛很亮,和外面的阳光一样,头发有点湿,软软地耷在额前,应该是刚洗了澡,靠着门边高高大大的那么一只,让幼宜一下子想到了哈士奇。
又甜又野。
周久安不知道幼宜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否则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朝着她吼一嗓子,“老子才不是哈士奇!”
他的视线落在钢琴上,他注意到她弹奏甚至不需要曲谱,似乎对这首曲子早已烂熟于心。
《致特蕾莎》。
有点巧。
“下午训练结束了,”周久安收了思绪,言简意赅,“我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