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疼得嘶声大叫,很快身体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到底是一介书生,且年纪老迈,不过十几鞭子抽下去,便扛不住了,疼得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那狱差停手,为难的看向何愗慶,说道:“大人,就这身子骨,恐怕再打几鞭子,就给打死了。”
何愗慶阴沉着脸道:“除了鞭子抽,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
那狱差面露难色道:“有倒是有,可怕他撑不住啊。”
何愗慶一时没了话说,不由暗暗后悔,不该脑袋一热主动揽这差事,若是拷问不出那本账册的下落,到时该如何向陆沉交差。
布政使大人沉吟半晌,忽而没来由怒火上涌,斥道:“饭桶!一个时辰后,务必要将那本账册在何处拷问出来,否则本官拿你是问!”说罢气冲冲地走了。
那狱差愁眉苦脸,只觉棘手,看陈枭如死狗一般,也是一股无名火上涌,随即一桶冷水将其浇醒,又狠狠地鞭打起来,“你说不说!”
这边何愗慶离开大牢,径直找到陆沉。
陆沉端着茶盏,笑问道:“何大人这么快便回来了,可是那陈枭松口了?”
何愗慶一叹道:“那厮委实不经打,不过挨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陆沉道:“可别给打死了。”
何愗慶连忙说道:“陆督使放心,狱差想来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