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墨轻轻将她的手给放进了被子里,而后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在暮阳床边蹲下,近乎有些贪婪地望着床上之人安静的睡颜。
暮阳眉心处飞来一只蚊子,银墨抬起手掌,用内力将那蚊子给拍死在了身后的墙上。
第二只同样以相同的方向死去。
一直到后半夜,屋里更加凉快了下来,蚊子才明显没那么猖狂。
银墨松了口气,她蹲在暮阳的床边,看着熟睡的人,轻声回应暮阳方才问他的那句话“他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他近乎低语道:“我一直看着你。”
“可你,记性好像不太好……”
无论是先前逃命在宰相府中做她的贴身小厮,还是后来开始夺权顶替摄政王的身份,又或是因为她的忌惮他不得不以真容相见。
这些年,他一直在她身后十米的地方,安安静静看着她。
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相爱,无数个夜里,他嫉妒得发狂。
后来那个男人背叛了她,他龌龊卑微的心思甚至在偷偷窃喜,但又看不得她难过。
她虽然对宫辰绝口不提,可银墨总能在她眉宇里看到她隐隐的担忧。
他不知道暮阳在怕什么,但他,会一直陪着她。
第二天晨光刚亮,暮阳就被院外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