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想到姨母,心里一阵凄惶,“姨母是真难,走投无路,娘家没人,阿娘和阿爹又远在蜀中……”墨夫人抹了把眼泪。
“我看哪,长公主就是看中了她这一条,这份宁玉碎不瓦全的傲气,和长公主很象。”
“这倒也是。”墨夫人沉默片刻,点头叹气,“照理说,她这日子也没什么,哪家不是这样?新媳妇嫁过去,头几年不都是这样?难的夜夜想哭死过去,我刚嫁进苏家那两年,为了侯爷身边几个妖媚子,好几回都不想活了,好在后来侯爷悟过来了,我也算没白熬。”
“他是个聪明人。”钱老夫人抚着女儿的肩头,“再象从前那样胡闹,惹恼了你阿爹……他不敢。”
“我知道。”墨夫人声音低低,“不瞒阿娘说,头几年我心里头真的不好受,他待我好……唉!后来孩子大了,他也对我好了这么些年,真真假假,假的也好成真的了,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我命好,有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