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岷提起书包离开。
方颜推了推一脸看戏的梁召司:“江岷,他是不是说我聒噪呢?”
梁召司:“有吗?我没听到啊,他说什么了?”
江岷回家,傅佳辞不在。
阳台多了几株绿植,原本只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的空荡客厅,被绿色的生机填充。
这时,房门被从外打开,傅佳辞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双手揣兜,一副怕冷的样子。
她一边哆嗦一边说:“津州冬天怎么比北方还冷。”
江岷说:“湿度高,所以体感温度低。”
江岷想到她是岷江人。
岷江是在最北方的一座小县城,小到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江岷知道岷江这个地方,是一段机缘巧合。
他父亲过去就在岷江的基地做研究,后来他母亲怀了他,才被调离岷江,回到津州。
岷江那个地方,与他毫不相干,却又有着某些情感上的关联。小时候,每逢冬天,父亲都要跟他讲起岷江。
那里的冬天会下鹅毛大雪,遍地积雪没过膝盖。大雪覆盖在黑色的屋顶、树枝之上,色调古朴如一幅水墨画。
那副画,定格在江岷父亲的回忆里。
江岷虽然从未到达过岷江,可那副画的每个细节都藏在他的脑海中。
“元旦去滑雪吗?”
傅佳辞以为江岷在和人打电话,她忙着给龟背竹浇水,没有回头。
江岷这次直呼其名:“傅佳辞,元旦去滑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