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所引的关于科学的批评,也有许多言过其实之处。科学不是盲目地由这种企图转变为他种企图,这一错误改换作另一错误。科学家的工作有如一个雕刻师,用一粘土模型,不断地更动其初次的样稿,或增或减,到了后来,乃得类似于看见的或想象的人物。至少较老年而较成熟的科学都仅就已有的基本知识加以改造、加工,而不是破坏。所以科学的前途绝不是那样黯淡的。
最后,贬斥科学究竟有何种目的呢?科学尽管现在有缺点及内在的困难,但它为我们所不可或缺,也非他物所能替代。它的可能进步绝无止境,至于宗教世界观则不然。它的要点完美无缺,如有错误,便永久不改。任何蔑视科学重要性的企图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就是科学总要考虑我们对现实外界的依赖,反之,宗教则为错觉,它的势力来源于我们的本能欲望。
现在便须进而叙述与科学相反的他种世界观了;但是我这样做是违反意愿的,因为我自知没有判断它们的资格。因此,我希望你们听我所欲说的话时,须记得我这个自供,假使你有兴趣,请参考更可信赖的著作。
首先,我须于此举出几种讨论宇宙的哲学体系。但是我已对于哲学及其方法作一概括,我相信我之不配批评各种哲学体系,比任何人为甚。因此,我敢请你们注意于现在尤难忽视的两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