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曾给《晋书》的宣帝、武帝、陆机、王羲之的纪传写了史论,所以旧本题为御撰。又因房玄龄是监修官,亦题房玄龄撰。书成,唐太宗诏藏皇家图书馆。他虽然也给史官分别予以赏赐与加封,然而不见他下诏褒美。可见,与五朝史相较,他并不推重。主要原因是《晋书》成书仓促,非属良史。时议此书作者“好采诡谬碎事,以广异闻;又所评论,竞为绮艳,不求笃实,由是颇为学者所讥。”唐太宗虽然喜好文字典丽,然而更注重“直书其事”。“不求笃实”当非太宗所望。太宗于《修晋书诏》中建议: “俾夫湮落之诰,咸使发明”,启示取材应多从实录,少采“异闻”;然而修史诸公由于“多是文咏之士”,喜敷怪诞传奇色彩,自然亦与太宗夙愿相戾。
《晋书》尽管有某些不足之处,然而,它能吸取唐以前的研究成果,取材甚为详洽。新撰《晋书》比诸旧著自有优越之处,故该书问世后, “自是言晋史者皆弃其旧本,竞从新撰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