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个万无一失之计,就算没能成功伏击卓毅,我偷走了粮草,西梁自会不战而败。可结果……”
白筝沉默,结果却是预备伏击的十万兵马悉数葬身清河岭,凤临渊的粮草也未偷成,反而深受重伤。
“父亲战死后,我亦身受重伤,虽有心去查清河岭之战,但因西梁攻势猛烈,高昌侯又尚未到达,我只好一心御敌,待焱城战胜之际,我便昏睡过去,直到一个月后才醒,醒来之时再去调查,发现许多东西都已无所踪……”
凤临渊轻描淡写地讲着,白筝却听得一阵心惊。
疼爱自己的父亲突然战死沙场,又在战事中身负重伤,却还要强撑起身体以区区五万兵马,击退西梁四十万军。
怕是那昏睡的一个月里之所以迟迟不醒,一方面是身体实在伤得严重,另一方面是他自己,也已失去了求生的信念罢。
白筝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凤临渊的视线仿佛穿透马车,去了遥远的前方。他的神色平淡,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
“醒来后,我细细回想此事,越想越是怀疑。此战是我与父亲共同布下的局,哪怕对方奸细知道我方有伏击,带上西梁四十万兵马全都出来迎战,我十万长平军也不至于无一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