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打了一个寒颤,站起来接着走。这是又一次选择,或者说,赌博。赌赢了,就离公子更近一步;输了,就死在这井里也罢!
因为是节下,明珠难得地留在府里,没有住到外面去,却也仍与觉罗夫人分房而寝,睡在前院退堂阅事厅里。刚躺下,忽然管家来拍门,说西园沈姑娘求见,不禁又惊又疑,口里只说:“晚了,让她有事明天说吧。”
管家道:“我何尝不是这样说?无奈沈姑娘急得很,说有大事要禀报老爷,死活要见。她是重身子的人,顶着风出出进进的也不容易,我又不好同她犟,怕急坏了她,只得来回老爷,看是怎么样?”
明珠越发诧异,只得披衣起身,来至外间,在黄梨木灵芝献寿鹿角椅中坐定。管家送上参茶来,明珠含了一口,慢慢咽下,这方命带进沈菀来。
沈菀进了门,恰如当日进府来在偏厅第一次见到明珠时一般,扑地便跪,满脸泪痕道:“老爷救命,有个和尚调戏我,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