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起来浅淡如常,实则带着不可忽视的质问,周雯敛眸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手指在边缘来回摩挲着。
“也就是姐妹间一些闲碎的话,莫不是你觉得,你母亲出车祸的事,跟我有关?”
江湛北低头笑了笑:“周姨言重了,我也就是想问一问,毕竟以我妈的性格,开车不应该这么不小心才对,做子女的,在听到这种事后,总会胡思乱想,全因为太担心。”
新茶微苦,茶香味在舌尖经久不散。
周雯将茶杯放回到茶盘上,轻抬眼:“子女担心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做子女的,是否在处理自己感情的问题上,也能多为父母跟家人考虑呢?”
江湛北的手搭在椅把上,轻轻叩击着,淡然清浅的眸内浮上讥色:“周姨似乎话里有话。”
“湛北,直截了当说吧,你跟以澜不合适。”
周雯看着江湛北,丝毫不惧他眉宇间的冷冽,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长辈,是莫家当家主母,莫以竣的母亲。
“以澜这辈子吃尽了苦头,命也就那样了,能在爱丁堡谋得建筑师一职且生活过得温饱,已经算很不错,我们莫家也觉得欣慰跟满足。前些日子,你妈妈一直在说你跟以澜的事,没得到当事人肯定之前,我们也就是听着笑笑,毕竟,你跟以澜不合适。我们做长辈的,总不能看着自家小辈,处处受人指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