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依然迟疑,薄荷又道:“你也看到啦,那个小孩被你抓出两个血窟窿现在都好了,都是我帮他疗伤的。”
“你知道是我?”陆迟砚不再惊讶,她总说自己是猜的,每次都猜得对。
“我鼻子最灵了,你身上那么浓重的香味就是在掩饰晚上这挡不住的腐臭之气。”薄荷得意地说完,又怕惹火他,忙回到正题,“还有这个孩子,你也放他走。你放走他们,我自然会帮你疗伤。否则,我死也不会从的。不就是死么?不就是身飞魄散么?”薄荷表现得视死如归。
衔蝉听懂了他们的话,它不怕危险,只是并不想离开薄荷,虽然在网中,依然张牙舞爪拼命挣扎。
“我也遇到过别的猫,但都没你的猫厉害,它对你真好,时时刻刻都保护着你。我怕死,不敢惹它,但他们不怕——”他凑近薄荷指着远去的那队士兵,“他们不知疼痛,不知是非,只知道执行我的命令,在这里,这才是常态,可是你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可以让你忘记一切,但你偏偏与众不同。还有那个孩子,你们都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有你的猫——攻击我,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