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亲爱的表兄,请尽可能多多来信,亦即在您认为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给我写信。我吻您。
阿葛拉埃·米松
“哦!我该怎么还您这份情呵,阿拉密斯?”达德尼昂大声说道,“亲爱的贡斯当丝!我终于有她的消息了;她活着,她在一座修道院挺安全,她在斯泰纳!您说斯泰纳在哪儿,阿托斯?”
“离边境没多远;等围城这仗打完,我们就可以到那地方去走一趟。”
“敢情这一天也晚不了喽,”波尔多斯说,“因为今儿早上又吊死了一个奸细,据他说城里的人都已经在吃皮鞋的鞋帮子了。吃完鞋帮子吃鞋底,再往后我说他们就没什么东西好吃了,除非人吃人吃来吃去。”
“这些可怜的糊涂虫呵!”阿托斯一口喝干了杯里的波尔多佳酿,这种葡萄酒虽说在当时还没有像今天这般的名声,但味道可一点不比如今逊色,“可怜的糊涂虫呵!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宗教当中就数天主教最合算、最讨人喜欢。不管怎样,”他用舌头抵住上颚咂巴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他们都是些厚道人。可您这是在干什么呀,阿拉密斯?干吗把这封信塞到口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