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看着你揍他的,费金,”姑娘喊道,“你已经得到这个孩子了,你还要什么呢?——别碰他——别碰他——否则,我将在你们某些人的身上留下那种印记,提前把我送上绞刑架好了。”
姑娘发出这一威胁时狠狠地在地板上跺脚;她双唇紧闭、双拳紧攥,一忽儿瞪着犹太人,一忽儿瞪着另一个窃贼 [4] 。她的脸色因勃然大怒而变得异常苍白。
“噢,南希!”过了一会儿,犹太人以安慰的口吻说道。这期间,他和赛克斯张皇失措地面面相觑。“你——你今晚比任何时候都聪明。哈!哈!亲爱的,你表演得太出色了。”
“是吗?”姑娘说道,“小心别让我演得太过火了。如果我那样的话,费金,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我预先警告你,离我远点。”
一个被惹火的女人身上总有某种魅力,尤其是如果她把凶狠的、不顾后果的和绝望的冲动掺入到其他一切强烈的情感中的话。男人们是不愿去惹它的。犹太人看出,再假装误解南希小姐发怒的事实是没有用的。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对赛克斯投去了半是哀求,半是怯懦的目光,仿佛在暗示,他是继续这场对话的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