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调戏的话,东方青玄又怎会听不出来?可东方大都督向来情绪不外露,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樽,轻轻一笑,只道四个字。
“如此甚好。”
看他两个当众调侃,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好笑之余,又深深不解。东方青玄不是一个闲得无聊到处闲逛的人,他突然“光临”如花酒肆,自然不会只是碰巧遇见那么简单。
可他来了,却不说缘由,是为何?
他不说缘由,赵樽也不问,又是为何?
正思量间,她突听元祐长叹一声,端起酒杯来,半眯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眸子,笑望着乌仁潇潇道,“歌一阙,酒一杯,醉里不寻秦楼,只叹前事,玉箫吹奏,呜咽声声。”
乌仁潇潇面色一变,垂下头去,只当没有听见。
夏初七却是“噗”一声笑了。
“表哥,你喝大了吧?还做起诗来?”
元祐眼一斜,朝她抛一个媚眼,“你哥我博大精深,几句小诗而已,岂能难得倒我?”
夏初七总觉得这个“博大精深”用得不合时宜,极是突兀,而且元祐又不是赵梓月那般的白目之人,不会乱用词儿,心里一默,突地了然他是在逗乌仁潇潇。轻轻“唔”一声,她目光掠过乌仁埋得更低的头顶,抬脚便踢向桌下的元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