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来没有。我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洗劫她的书桌和针线盒,把她的抽屉翻个底朝天。她的脾气却总是那么好,我们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我看,接下来,”英格拉姆小姐嘲弄地撇着嘴说,“我们就会有一部有关全部现有家庭女教师回忆录的摘要了。为了免除这场灾难,我再次提议,换个新的话题。罗切斯特先生,你支持我的提议吗?”
“小姐,我支持你的这一意见,就像支持你的其他意见一样。”
“那么得由我来提出这一新话题了。爱德华多先生,今天晚上你的嗓子好吗?”
“比央卡小姐,要是你下命令,我就唱。”
“那好,先生,我就传旨命你先清一清你的肺部和其他发音器官,好让它们为朕效力。”
“谁会不愿意当这样一位圣明的玛丽的里奇奥 [3] 呢?”
“里奇奥算得了什么!”她一边把满头鬈发往后一甩,朝钢琴走去,一边大声说道,“我看,这位拉提琴的大卫准是个乏味的家伙,我可更喜欢黑皮肤的博斯韦尔 [4] ,我认为,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一点魔鬼气,简直就一文不值。不管历史怎么评价詹姆斯·海普本,我可有我的看法,他正是我愿意下嫁的那种又凶又野的绿林好汉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