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床上,夜越沉,神越明。
终于他手一抖发出了他最想说的俩字—“宝贝”,是的,内心早就想这么叫她了不是吗?
下一秒,何遇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冒进了,不够沉稳,所以随即他又撤回那条信息。
希望她看到吧,不!她应该不会看到。
就这样在矛盾与纠结中,何遇惶惶然度过了后半夜。
2、
第二天醒来,何遇的嗓子就如同锈住了的枪筒,发不出声音来。
该死,昨晚忘记继续吃药了,没有一次性将病灶彻底压住,又要失声几天了。
但幸好体温已经正常,没有复燃,要不今天罪又要受大发了。
何遇再次翻包摸药吃药,手在包内侧夹层里摸到了一个细长的东西,取出来一看,那是一支电子体温计。
其实昨天何遇就知道,他包里是带了体温计的,他也确实不太愿意用公用的东西,但不知怎地神使鬼差,愣是没有阻止芳卿去借温度计。
也许真是烧糊涂了—何遇自嘲。
从卫市回宁城,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航程。
以前坐再长的飞机也没感觉,无非就是看看书,带着耳机听听音乐,或者索性闭目养神,时间飞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