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阿辽沙脱口问道。
“也许不是这样。不过她今天早晨不会来的，”米卡又忙着说，“我请她替我办一件事情。……你听着，伊凡弟弟会比我们大家都有出息。他应该活下去，而不是我们。他会痊愈的。”
“你知道吗，卡嘉虽然为他担心，但却几乎毫不怀疑他会痊愈。”阿辽沙说。
“要是这样，她一定深信他要死的。她是由于恐惧才确信他会好起来。”
“伊凡哥哥体格强壮。我也抱着很大的指望，相信他会好起来。”阿辽沙不安地说。
“是的，他会好起来的。但是她相信他会死去。她的忧愁太多了……”
两人沉默着。米卡心里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在折磨着他。
“阿辽沙，我真是爱格鲁申卡呀！”他忽然用一种含泪的、颤抖的声音说。
“她不会获准跟你上那儿去的。”阿辽沙立刻接口说。
“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米卡用一种突然变得十分刚强的声音接着说，“假使在路上，或者到了那里，有人打我，我绝不顺从，我会杀人，然后人家就会枪毙我。这是整整二十年时间哪！在这里人家已经开始对我用‘你’来称呼了。那些看守就称我为‘你’。昨天我一整夜躺在那里，检讨着自己：我还没有这个准备！我还接受不了这些！我想唱‘赞美诗’，但是对于看守们的‘你’却还是不能忍受！可是为了格鲁申卡，我可以忍受一切……只有挨打除外。……但是人家却不许她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