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帽店楼上那家住户的姑娘长得多漂亮,”三个散步的人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呀,克劳利,我路过的时候,你知道她对我飞了个多么多情的媚眼吗?”
“别伤了她的心,乔斯,你这无赖,”另一个说,“别玩弄她的感情,你这个唐·璜!”
“去你的。”乔斯得意地说,同时抬头色眯眯地向那个女用人送了个勾魂的秋波。在布赖顿,乔斯比在妹妹的婚礼上打扮得更加风流。他穿着几件鲜艳的背心,其中随便一件都可以把人打扮成一个像样的花花公子。他外罩一件军上装,缀着盘花纽扣、凸圆扣、黑扣和左盘右旋的绣花纹。近来他装出军人的样子,学军人的习惯,跟从事这种职业的两位朋友走在一起,大摇大摆的,把靴子上的马刺碰得叮叮当当响,见值得一杀的女用人,就向她们射出杀人的媚眼。
“伙计们,太太们回来之前,咱们干些什么好?”花花公子问道。太太们坐他的车到洛丁地安兜风去了。
“咱们打盘台球。”一个朋友说——那个高的,染了胡子的那个。
“不,真的,不,上尉,”乔斯慌了手脚,答道,“今天不打台球,克劳利,伙计。昨天打够了。”
“你打得很不错,”克劳利哈哈一笑说,“奥斯本,你说是不是?那得五分的一下子打得多漂亮,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