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裁员赔偿金前,我身上的现金所剩无几,几次走到ATM机前要提款,却把手缩了回来——积蓄本来就不多,卡里的钱只会越提越少,最终会被父母发现。我不敢在外面吃饭,饿了买蛋糕或菜馒头,渴了买矿泉水,后来干脆从家里带出一个水瓶。
上次投出的几份简历,全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我又投出几十份新简历,开始看报纸招聘版,甚至投到几家连锁家电超市,还鼓足勇气给一家公司打电话,但没说两句话就被对方挂断了,他们的工资标准只有1500元。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父母没察觉到蛛丝马迹,还以为我每天都在正常上班。
莫妮卡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我一次都没接。她打不通电话就发短信,无非是些鼓励安慰的话,我也从没回过她的短信。
8点50分,地铁开过从前每天要下车的站台。要坐许多站才可能有座位,当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昏昏欲睡时,忽然感到腰眼被人捅了一下,冷冷的,感觉像一把枪的枪口,抑或锋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