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晔哭得声嘶力竭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气势逼人地走进来一个身着锦衣华袍只在腰间系一块白布的老者。
白须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者高昂着头颅,倨傲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晔,厉声呵斥道,“哼!皇帝你哭什么?现在还未到你真正该哭的时候!”
来者正是司马晔的外祖父,从前的蒋国公,如今的摄政王蒋怀。
司马晔仰起头看了蒋怀一眼,迅速收敛住哭声,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蒋怀抽抽泣泣地问道,“摄政王何出此言?”
对于蒋怀想要窃国的野心司马晔看在眼里却又奈之不得,他操控满朝文武上书册封自己为摄政王,司马晔不敢不从只得下了诏书,若非大褚尚有司马氏宗族及南境镇南王坐阵,恐怕蒋怀恨不得直接操控百官让他禅位了吧?
“皇帝难道不知敬王有谋反之心?”
说着蒋怀径直走到了龙榻处气定神闲地坐下,司马晔反倒像臣子一般站着听他训话。
从顺帝“驾崩”司马晔下第一道诏令命敬王回京服丧,到如今太后薨逝他再次下诏令,期间已经有不下十道诏令已经发出去,可敬王丝毫未有返京的迹象,敬王有没有不臣之心司马晔不清楚,但自己如果是他,也同样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司马晔很清楚,蒋怀只是为了铲除敬王才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如今幡然醒悟的他,断不希望看到他们司马家再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