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大家都盯着林谨容的肚子,好心请她过来吃饭开导她,她却每句都不离这个话题。
是不是提醒林谨容,你自己的事儿都没弄好,休要多管闲事呢?
于是看着陆云那故意装出来的关心体贴就觉着格外不顺眼,觉得这满桌子的好酒好菜都浪费了,若是喂狗还记得摇个尾巴示个好呢。
林谨容却是笑容如常:“婆母自来口利心软,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还担心她让你伤心了呢。”
一句话,就把矛头转向了陆云的亲事上。
本来她不一定提这事儿,但既然陆云要刺她,她当然要把该说的都说了,省得白白受这一刺。
陆云含着那块羊肉就有些食不下咽,将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上,脸色就冷了下来。
林谨容仿似不曾看到她的神色,径自给她满了酒,又给自家满上,自顾自饮了,道:
“姑母要我劝你,可我想着,你自来是有主意的人,从来都最懂道理,最懂孝道,哪里需要我劝呢。”
陆云盯着面前那杯酒看了一会儿,抬起眼来看着林谨容,语气尖刻地道:“嫂嫂,当年你就是为了孝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