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情况,很正确,”坦普尔顿说,“不过,我们想知道的是我们能不能结婚。”
“太不像话了。”
“我们知道,不过要紧吗?”
“要是有了孩子,就是你们的罪过。”
“我们没有说要孩子。”爱维说。
“好吧,那么,我简明扼要地说一下你们的情况,再由你们自己做选择。”
坦普尔顿向爱维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医生继续说:“我认为毕肖普小姐的身体状况是很难让她过一般人的生活的,如果她要活命,就只能像她这八年一样过……”
“一定要在疗养院吗?”
“是的。在疗养院即便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希求长寿,但还是可以舒舒服服地度过余生的。疾病是悄然而至的。她如果结婚,就要操劳家务,引起旧病复发,后果不堪设想。再说坦普尔顿吧,我更加扼要地告诉你,你已经亲眼看到了你自己的X光片,你的肺布满了结核。假定你硬要结婚,不到六个月就会死去。”
“不结婚又能活多久呢?”
伦诺克斯犹豫了一下。
“不要紧,把实话告诉我吧!”
“两三年。”
“谢谢您,这就是我们想知道的。”
他们像来时一样,手拉着手走了,爱维小姐的脸上淌着热泪。他们窃窃私语了一会儿,讲的什么只有天知道。午饭时分,只见他们喜溢眉宇。他们告诉阿申登和切斯特,等领了结婚证书他们就结婚。爱维转过身来,面向切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