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总是被美色所惑。
叶殊把他送回家以后,一个人出门调查了。
再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的事情。屋内寂静无声,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走上楼,只见纪零的房门虚掩。
叶殊对门缝这种事物,带有一种难言的畏惧感。那道缝隙之内,有光有影,本就是隐藏着秘密,所以才会虚掩上门,令她捉摸不透。
纪零在里面?他在做什么?
叶殊推开了一线门,漏出一斜光——男人身着稠黑如油的西服,爽利的短发抹了发胶,不干硬,不湿润,抿在鬓边,一丝不苟。他侧坐在最里头的桌上,上面铺就了一层圣洁的白色桌布。一盏铜灯燃了幽幽红火,一线烟雾袅袅婷婷上升,将他又长又翘的睫羽晕染,明明灭灭,光影幢幢。
纪零白皙纤长的五指被包裹进软薄的一次性乳胶手套内,屈指时,透着紧绷的橡胶外壳,还能看到线条分明的指节。
最吸引叶殊视线的是那柄染了鲜红血迹的高频电刀,即为手术刀。纪零正用它切割着皮肉组织,以十二分的虔诚与小心翼翼。他的瞳孔随火随血变换颜色,似午夜里嗜血的血族教授。
怪人。
一时间,叶殊竟有些胆怯,都不敢朝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