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洗衣服是吧?覃川和气地一笑,撸起袖子走了过去。
傅九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他素来善饮,千杯不倒,此刻只是身上略带酒气。因见庭院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在,他不由略感意外。莫非她胆大妄为,竟敢擅自走人?
沉着脸朝后院走去,忽见小书房的门大敞着,傅九云探头一看,却见覃川正捏着一块抹布,很努力很小心地擦拭着书架上的古董小花瓶。她个子不高,踮着脚站得颤巍巍的,花瓶也被她擦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傅九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拿下来擦?”
覃川吓得大叫一声,那花瓶直直掉下来,很清脆地在地板上裂成了千万块碎片。她痛哭流涕地扑过来抱他大腿,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纵然老练如傅九云,都禁不住吸一口凉气:“你……可真脏……”
“九云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小的罪该万死啊!”覃川简直痛不欲生。
“怎么了?”傅九云又好奇又好笑,眼见她的鼻涕眼泪要落在自己衣服上,他一把推开她,“去,到那边把脸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