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默默地坐进了后排,跟身边的男人一直无话,也不看他,一路上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无意间看到车窗前的香水座上应景地插着一面小小的香港特区区旗,脸上不禁掠过自嘲的浅笑——她今天居然稀里糊涂地,也跟着“回归”了……
方浩儒则始终在摆弄着膝上的电脑,盯着一个PPT文件,似乎在专心忙自己的事,并不理会陈溪。前面的小周才叫郁闷,巴不得速速飞到目的地,尽早逃出这尴尬的氛围。
三周后,汪静从美国回来,第一天上班事务繁多无暇顾及;第二天正好是周五,便打电话约陈溪晚上一起吃饭。晚上下了班,陈溪如约到了御景酒店的中餐厅,汪静早已在一间小包房里等着她了。
服务员点罢菜离开。汪静边给陈溪添茶边道:“在美国时实在太忙,只能简单地回复你。后来又收到你的邮件,说你炒了她妹妹,也搬回家住了。现在怎么样了?”
“哼,回是回去了,不过关系还是那样。没办法了,破镜重圆,也是有裂痕的。”陈溪回答得有些无精打采。
“是不是你对人家还拿着架子?劝你一句啊:这样可不好。”
“我可没有。不过态度是相互的,他老是一副冷冰冰的德行,你总不能指望我单方面热情似火吧?”陈溪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年代,谁离了谁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