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杏花开了,二姨娘这是要办赏花会吗?”木樨说着,轻快的走进了前厅。
看到匡和馨跪在刺垫上,手上托着的几十斤的石条子,小脸煞白身子不停的打颤。
这两种折腾人的法子,既查不出伤又让人痛不欲生,说自己被欺负了都没有人相信。
木樨上前把石条子扔到地上,把馨儿扶起来,一脚踢开装着蒺藜刺的跪垫。
这些折磨人的东西肯定是二姨娘带到匡家老宅来的,黑心肝的妇人。
馨儿用麻木的小手摸着膝盖,疼得小脸变了形,也不敢说半个痛字。
二姨娘一身崭新的湖蓝色锦缎,头上戴着一脑袋的金首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金线绣的红绣鞋一翘一翘的,就像她一张一合的两片嘴唇。
“木姑娘人不大耳朵却不好,老三战死沙场,你哭糊涂了吧?谁家的杏花也没有开,我是说四丫头不守妇道,心野了,红杏出墙有辱门风。”
说着冷哼了一声:“臧家听说她到处乱窜,到匡家来讨说法。大夫人让我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好好教导一下四姑娘。”
木樨把匡和馨拉到自己身后,嘴角微微上翘。
“二姨娘,不是臧家说了什么,而是有人拿臧家做噱头吧。据我所知,臧家的大公子到东冀州给花魁暖床去了,他自己一身桃花债,哪有工夫问馨儿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