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洁连忙躬身施礼:“陛下严重了,臣岂敢怪罪,既已瞒不住……便罢了。”
“那兄长可还坚持离京?”
“求陛下垂怜,臣心意已决。”
官家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他明白此事,陛下有陛下的为难。
平南王府这几日格外热闹,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纵然赵洁不是每个人都见,但这一整天下来也疲乏得很,最后还是推脱说长途跋涉回京,身子尚且虚弱需要好好静养才作罢。
这日,清芷在一旁教宣哥儿写字,阿荇来报,说西郊的老王妃已经没有大碍了,清芷淡淡点了点头,那日听西郊的下人们禀报还真是凶险,就差一点,冯兰若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所以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并不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可她也实在是糊涂,那时外头的人还不知道父亲真的回来了,平南王府也从未承认过,她若真死了,又能碍着谁?
父亲做出和离这个决定,也是为了冯兰若着想,可她好像总是这样,永远不会理解旁人对她的好意。
“娘亲,你的字真好看。”宣哥儿嘴甜夸了一句。
清芷低头去看,见宣哥儿正在临摹她的字,她还自夸了句:“娘亲的字都是你舅舅教的,能差到哪儿去?不过娘亲字柔,你若要临摹,改日拿你舅舅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