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叫……叫作虞……虞……虞莱弥·朋……”
“朋撒姆,是个英国人。”
“这个虞莱弥,使我们在生意上再用不到怨气冲天。”公证人笑着说。
“这些英国人有……有……有时真讲情……情理,”葛朗台说,“那么,照朋……朋……朋撒姆的看法,要是我兄弟的债券值……值……值多少……实际是并不值!我我……我……我说得对不对?我觉得明白得很……债主可能……不,不可能……我懂……懂懂得。”
“让我解释给你听吧,”所长说,“在法律上要是你拿到葛朗台号子所有欠人的债券,令弟和他的继承人就算跟大家两讫了,行了。”
“行了。”老头儿也跟着说了一遍。
“以公道而论,要是令弟的债券,在市场上谈判好,(谈判,你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吗?)谈判好打多少折扣;要是你朋友中有人在场收买了下来,既然债权人自愿出售而并没受暴力胁迫,那么令弟的遗产就光明正大的没有什么负债了。”
“不错……生……生……生意是生意,这是老话,”箍桶匠说,“可是,你明……明……明……明白,这很……很……很难。我……我……我没有钱钱钱,也……也……也没有空,没有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