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韦守德和老杠先后遭人闷棍,我好奇怪,是有人在帮我,还是他们另有仇人?按原计划我是要给他们都来这么一棍子的,可我给张业民的样子吓坏了,不敢对其他两个人下手。为此,我还到河边跟弟弟道歉,希望他能原谅我这个胆小如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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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杨保红的脸,多么英俊的一张脸,上面几乎没有表情,还显出些呆板。我突然怀疑他是不是真有十六岁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藏得了这么深的一段往事。我除了感到震惊还感到残忍。
真是奇怪,是谁收拾了韦守德和老杠?杨保红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种疑惑远远超过了他对将要加在他身上的处罚的忧虑,我甚至没有感到他有丝毫忧虑。
我相信杨保红的话,我相信他只袭击过张业民一人。但这样一来,这只能算破了一半案,我还得继续寻找袭击韦守德和老杠的人,那又是哪一天的事了?我等不了了,我的公务员报名等不了了。
杨保红的故事只是他自己的故事,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与杨保红做了一次深入浅出的交流。表弟,哥明白你的心情,你懂事,你重感情。你放心,即然这事出了,哥不可能不管你,你肯定能算是自首,未成年人也不会叛得太重。眼下只有一件事情比较难办,就是你说你只打了张业民一个人。照你先前说的你恨他们三个人,没有人会相信你只打了张业民一个人就停手了。这么一来,你的自首行为就站不住脚了。再说了,你想想,你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有人帮你做了,算是帮你报了仇,你是不是应该要感谢这个人呢?你全认了派出所不会往下查,那人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