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之上还有一个少年,期盼着她活的幸福美满的少年在得知她的死讯时,也大哭了一场,此后几千年,皆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陈念面色不改,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灰尘。
昨夜下了雨,泥巴粘在身上,拍不干净了。
她索性给自己掐了个去尘诀。
“你怎么只管云月,都不管管我哥哥。”
陈念还是习惯叫秦炎哥哥。
就像闻臻死的时候,她叫的也是兄长一样。
景绥成了个小老头,却不修身养性,脾气一年比一年火爆,白眼一翻,就把陈念给赶到了一边,似乎是嫌弃陈念站那儿碍眼。
“他是我情敌,我不掘他坟就不错了,还管他,呵。”
陈念一噎,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景绥将新采的鲜花放在云月墓前,又拜了两样云月爱吃的糕点。
陈念不乐意了:“你挤到我的祭品了。”
景绥头也不抬:“摆你哥那边去。”
陈念:……小老头命不长了,嘴倒是硬。
离开扶苍宗之后,天大地大,陈念竟觉得无处可去。
她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
就像当初那些年被追杀的岁月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她是用双脚走遍这个世界,像个普通人一样,去看那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