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好一歇魏天德才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告退。”
宇文初只着单衣,静静地看着明珠,喜怒难辨。
明珠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总这么看着我干嘛?比眼睛大么?”
宇文初的唇角一点点地勾起来,渐渐绽放成一个大大的笑。
“傅明珠,你可真粗鲁,这种话都敢说。”
他说,“不过我喜欢。”
因为他知道,她始终是担心着他的。
明珠烦死他了。
“别来这一套,我不过是嫌吵,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以为的是哪样?”
宇文初穿衣起身,在香篱的伺候下梳好了头发,盥洗完毕,站在晨光里回头看向明珠。
“珠珠,你想不通,我理解,我并不要你立刻就想通,也不要你万事都顺着我的意。
道理你比谁都懂,多的话我不说了,只希望回来后你能变得快乐一点。”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明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看,一直看到眼睛发酸,眼泪长流。
傅明正是在中午时候进的城,来不及梳洗换衣就风尘仆仆地去见了宇文初。
及至下午,所有人都知道,傅明昭再也回不来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同州。
一时之间,京中谣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