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我的异样情绪的冲动以及她对我造成的不负责任的蛊惑,使我极想在那一时刻对她说些与我的童年、少年、青年和几十年后的老年无关的话。但碍于司机,有话不好直说。
于是我从兜里掏出那张我俩对过话的纸,写了一行字,暗暗给她看。
我写的是——今晚你真漂亮!
她笑笑,脸红了,那是一种羞红。那一时刻她的脸才叫“秀色可餐”呐!
她缓缓由我手中接过笔,写的是——您拿我开玩笑,我老了。
——是吗?……
我亲爱的读者诸君,原谅我不能向你们评价那一场歌剧的水平。
歌剧不是聋子欣赏的艺术。就我的个人体验而言,“看”歌剧和“听”马戏的情形是差不了多少的。如果没有节目单,我根本不晓得那是普希金的著名小说改编的歌剧《黑桃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