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红云好像没有听见,顾自朝前走着。
红云。朱正刚提高了声气,从后面拉了她一把。
郝红云突然回过头,脸色如严霜一样,好冷峻,她恶狠狠地说,流氓,我不认识你,请你自爱一点!
朱正刚好像被闷棒敲了一下,头一下大了,耳朵嗡嗡作响。他没有想到,郝红云这样绝情,更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扫自己脸皮。血液好像着火一般在体内熊熊燃烧,浑身的肌肉已经绷紧,他咬着牙,真想就势一脚给她揣去。这时,却看见郝红云已到得一辆白色宝马轿车旁,车门打开,她钻了进去。在她进入轿车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和朱正刚的眸子对接,那冰冷的寒光,真真刺到了朱正刚的心灵最深处。
朱正刚感觉自己好悲哀,满腔热情却换来一盆冰水。都是自找,谁叫你自己不自爱!朱正刚,你是猪,你是狗!不,你猪狗不如!浑浑噩噩地,他来到一个小酒馆,要来一瓶老白干,自斟自饮起来。真真是气不顺,酒如水,一瓶老白干一会就见了底。出得小酒馆,他跌跌撞撞朝政府招待所走。上台阶时,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门卫赶紧过来扶他,他却恶熊熊地道,滚,我——自己能、能起来。他狗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地骂那台阶,你这狗——台阶,真真,狗眼看、看人低,也伙同——那骚、骚母狗来欺负我?开房门时,钥匙老也插不进锁孔,他就用拳头狠狠擂门,饿狼样嚎叫着,开门,开门!服务员赶紧过来,送一个笑脸给他。将门打开,然后飞一般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