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默地听她讲述。凯瑟琳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姐姐那副冷漠的面孔,而斯金纳先生一直盯着他老婆坐着的那张沙发后面,盯着挂在墙上的曲刃短剑、帕兰刀等马来人的传统武器。
“一年半以后,当我重新回到吉所罗时,我才明白他们原先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古怪,”米莉森特发出一种细微的怪声,像是嘲笑之后的回音,“到那时,我才明白了很多以前一直没搞懂的事情。哈罗德那次回国,原来就是为了要结婚。可他并不在乎跟谁结婚。妈妈,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是怎么跟他套近乎的吗?其实,我们根本不用花那么大的功夫。”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米莉森特。”斯金纳太太说,语气中带着些酸楚,因为这样拐着弯儿指责她用心计,让她着实很不开心。“我还以为他被你迷住了。”
米莉森特耸了耸她肥胖的肩膀。
“他是个酗酒成性的人。他每天晚上都要抱一瓶威士忌上床,天亮前把它喝光。秘书长跟他说过,如果他再不戒酒就必须辞职。秘书长表示,他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可以先回英国去休假一段时间。他还建议他讨个老婆,那样回来以后就会有人管住他。哈罗德娶我,因为他想要一个管他的人。吉所罗的那些人打赌,看我能让他清醒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