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赶忙进来收走带血的纱布,躬身退下。
荷香也被吓住了,问晨风,“三公子怎会伤得这般重?”
晨风跪下,“是属下等没能保护好大人,请夫人责罚!”
“是该责罚!”谢夫人红着眼眶转头,“你们几个人为何连一个人都护不住,做什么去了?!”
晨风跪在地上不敢应声。
谢夫人又转头,伸手掀开谢珩身上搭着的被子,看着他身上缠着的绷带还有带血的地方,颤抖着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纱布又赶忙缩回手,生怕碰疼了他。
“这是做什么了啊?”谢夫人哭着说了一声,才将被子重新给谢珩盖好,“我听说三郎回家后还被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你明知三郎受了这般重的伤,怎么也不拦着?”
晨风低着头,“大人不让。”
“都这样了他还装作无事,还让你们刻意瞒着,他这是想做什么?”
晨风自然不敢回这话。
谢夫人也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真想过晨风能回答什么。
荷香取了绢帕递上前,“夫人。”
谢夫人接过绢帕擦了眼泪,缓了一下情绪,转头吩咐,“荷香,周太医今日来家中的消息瞒不住,你出去散散消息,便说周太医是来替我诊病的。切不可让人知道周太医是来为三郎治伤的,尤其不可能让老夫人和老太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