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抢救室走廊的椅子上,如坐针毡,站起身来回踱步。半个小时后,他弟弟赵海瑞也赶到急诊来,一见到他就握着他的手,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大半夜的我听见小区里有救护车的声音,问了下嫂嫂,说是永卿先不开吃药了?”赵海瑞带了件外套,给穿睡衣的亲哥披上,他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递过去一根烟。
唉。赵海棠叹了口气,眼泪几乎涌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到半夜好像听到什么怪声,推开永卿房间的门,看见地上一瓶吃光了的药,才觉得大事不妙。”
“啥药啊?”
“好像是安眠药一类的。他这段时间失眠的厉害,就去找医生开了药。好像还找了什么心理医生。”
“欸你说心理医生都干啥的?”
“我哪知道啊哥,你说我一个粗人,哪知道这玩意儿。”
“我寻思着我儿子前些天除了睡不着外都好好的,怎么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就闹自杀了?”赵海棠突然想起他儿子自杀前才刚去了一个心理诊所,还说给他催眠了。
赵海棠心里想着,乖乖,催眠这种事都是些歪门邪道的,是封建迷信妖言惑众,搞不好他儿子就是被这些玩意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