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习武之人吗?我不由得在心中揣测道。只是水墨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啊——就连丹青都能接好多的活儿、上上下下地跑好几个来回呢,仅有水墨一人平日不做活,就算是做活,那活儿也必定是个轻松的。
真是怪了。我在水墨的腿上缩了缩身子,随后又抓着椅子的坐垫伸了个懒腰,这才又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她的怀中。
“胭脂啊…你说容华对于贤妃娘娘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一片寂静之中,水墨忽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颤,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才会这样。
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愈来愈大,逐渐盖过了那问题的尾音。偏房外雨一直下,偏房内话音落地无人应答。
青苔顺着雨势漫上了台阶,一时间在京城的烟雨小筑也有了几分江南印象。水墨声音轻柔,此时的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的——
往常的她精于算计,而现下的她却莫名其妙的有些…脆弱?
寂静之中那人的呼吸声愈发的紊乱,就仿佛在强行忍着心中悲痛一般。低低的啜泣声被椅子挪动的声音盖过,眼泪也在瞬间就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