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还是踌躇不已。魏府三个嫡子五个庶子,拨拉拨拉,哪个拿出来都抵不上人家赵智的一成。这是实话!盯着钱的,盯着女人的,盯着家业的,要不就是吃喝嫖赌的,要不就是一心埋头书本的,要不就是鲁勇无智的……
的的确确的没有人能继承魏府的衣钵。
可是,再亲密,也是主仆,实话不能说。
魏忠斟酌说道:“如若让奴才说,倒是庶出的七公子颇为可用,其次就是一心钻研学业的五公子。”
“小七?”连魏致远对于这个答案都有几分惊诧,问,“就是那个整天长在青楼,男女不忌的小七?”
魏忠的嘴角抽了抽。这是老爹评价亲儿子该有的态度么!
魏忠说:“是!七少爷不过就是少年心性,想来,如若能得了相爷的栽培看中,必然能够转变心性的。”
魏致远呵呵一笑,嘴角含讽:“恐怕是借此躲过那些陷害吧!”
魏忠又把头低了低。这位相爷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放任这个府邸这么乌烟瘴气的?!
魏致远语气幽远:“我本想学学闵源那个老东西熬出一个蛊王来,没想到……唉,终究是没生出人家闵曦、不,应该叫赵智,没生出赵智那样的儿子来呀!……是呢,世上能有几个赵智啊。如若赵智生在我魏家该多好,老夫就是拼上这一命,也要给他争一争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