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说来听听。”
我理了理衣袖上的褶:“你先答应我再说。”
他道:“只要不是有悖原则之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迎上他的目光,想了一会儿道:“府里的下人瞧不起我,对我诸多抱怨,这其中诚然有我的问题,可是更多却是你的问题,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漫不经心戳弄着悬在笔架上的毛笔,对他道,“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我不够和气,从明日开始,你只要待我略好一些,他们便不会那么为难我。”
他凝眉问我:“如何才是待你好?”
我举了个例子给他:“比方说,你宁愿睡书斋,也不愿与我圆房,他们自然耻笑我。”
他神色沉了沉,问我:“你可知圆房是什么意思?”
我道:“知道啊,我虽没成过亲,这种事还是明白的,成了亲的人都要圆房嘛。我前两日听他们在背后笑话我,说我们虽然成了亲,却没有圆房,好像没有圆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我可不想一直这么丢人下去,你若是对我好,便……”
我话未说完,他已低低打断我:“胡闹。”
瞧他神色,倒似在生气。我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茫然地瞧着他,见他眉头蹙得紧,便伸手过去:“你在生气么,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