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本想吩咐让嫣然进屋坐,可堂屋里也没什么家具好坐,也只有道:“我记得你是曾小姐身边丫鬟,是谁遣你来的?”嫣然听出石安话里的焦灼,淡淡一笑方道:“奴婢服侍谁,就是谁遣来的。”
接着嫣然就沉吟,想要说出曾之贤说的话,可又见那少年和容畦都在那看着,倒不大好说了。石安经了这些事,已经沉稳很多,微微颌首道:“他们两个是我好友,但说无妨!”
好友?嫣然虽觉奇怪还是道:“小姐说,既已定亲,盟誓就会不变!”这一句十分简单,石安整个人的脸都亮起来,遇到这么些事,石安心里是打着曾家只怕会退亲的心思,故此才不接受曾之庆的接济,免得以后难以面对曾之庆。此刻听到嫣然代曾之贤传的这话,心里怎不欢喜?
嫣然接着拿出那纸包着的银子:“这是小姐攒的一些散碎银两,姑爷千万不要推辞!”此时此刻,怎会推辞?石安让小厮上前接过那包银子才道:“还请回去转告小姐,我定不负她!”
到了这时,嫣然的差事也就办完,自然不能久留,行礼告辞而去。
等嫣然走了,那少年才道:“石兄弟,我就说你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落魄也是暂时的!”石安眼中亮色依旧,抿住唇不说话,容畦已经道:“终究是石大哥做人好,像我们,也只有到处做点零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起去扬州找叔叔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