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长还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能从一介废侯翻身,再度屹立于朝堂之上。”杨文昭说道:“陆院长年轻英才,老夫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必成大器,故当初意欲招揽于你,可被陆院长婉拒,至今引为憾事。陆院长投身于陛下,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实我等对陛下,又何尝不忠心呢?只是可能方法错了,激起了陛下的猜疑之心……”
越说越觉苦涩,亦觉对陆沉说这番话,实在是有些交浅言深了,当即戛然而止。
陆沉拱手道:“二位阁老对陛下的忠心,对齐国的功绩,无须猜疑,亦不可磨灭,只是一山不容二虎,陛下也是想有一番大作为的皇帝,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相互不知罢了,若能和颜悦色的坐下来好好聊聊,兴许事情断然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
鹤松龄不由失笑,和皇帝和颜悦色坐下来好好聊聊,真可谓是稚子之言啊。
杨文昭亦是摇头笑了笑。
陆沉当然不会那般幼稚,不过是想让杨、鹤二人能够宽心罢了。
“虽说各为其主,但下官打心底里是尊重敬佩二位阁老的,以往若有何不对之处,还望二位阁老能够莫要放在心上。”
陆沉没有挑明,但杨、鹤二人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他在这场争斗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杨、鹤二人心知肚明,可就像他所说的,各为其主,朝堂争斗本就是如此残酷,成王败寇,如今既然一败涂地,又有何颜面怪罪他呢,不如大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