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猛地回过神来,双目血丝遍布,弯腰一把揪住容祈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随即狠狠掼到树上!
“畜生!”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和你爹一样!都是畜生!”
二十余年前,禹阳天京杀气弥漫,无数贵人头颈中涌出的滚烫鲜血甚至融化了满城冰雪,无论是刘鲁还是栖鹤岛上其他遗臣都有数以十计乃至百计的亲朋故交死在了那一天,他们自己也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了二十年!
可到了如今,这封信上却说一切都是他们至少在名义上奉为主君的齐哀帝自导自演的一场疯狂的剧目?!
几乎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刘鲁就被狂怒占据了所有思维,他死死按住容祈,一边怒吼一边拳打脚踢地发泄内心汹涌的怒火,容祈根本无力挣脱,只能勉强弓起腰,一手勉强护住胸腹间又开始流血的伤口,而左手似乎是撞在树上折断了骨头,只能软软地垂下,随着施加在身体上的重击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