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在了仇人的手里,”她接着往下说,用的是一种她知道清教徒常用的充满激情的语调,“哦,愿天主拯救我,要不就让我为天主而死吧!这就是我请您带给德·温特勋爵的回答。至于这本书,”她指了指那本祈祷书,但没去碰它,仿佛碰到就会玷污自己似的,“您带回去自己用吧,因为您无疑是德·温特勋爵的双料同伙,既是他迫害我的帮凶,又是他背弃宗教的同谋。”费尔顿一声不吭,拿起那本书时仍是先前那种厌恶的神情,随即若有所思地退了出去。下午五点钟光景,德·温特勋爵来了;整个白天的时间挺充裕,米莱迪早已想好了一套对策;此刻男爵进来,她已经是一个完全了解怎样运用自己优势的女人了。
“看来,”男爵在一张跟米莱迪面对面的扶手椅上坐定,两只脚随意往炉架上一搁,开口说道,“看来您又来了一次小小的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