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能肯定,哪一种才是更加幸运的。”方也收紧了手臂,“但你毕竟等了我十二年。”
他熄灭了所有的灯,周围在刹那间暗了下来,叶离在他臂弯里僵硬了一瞬,随即变得柔软。她抬起手来解开了第一枚领扣,接着是第二枚,脖颈的轮廓显露出来,颈侧新鲜的吻痕也一览无余,然后是锁骨的柔韧线条。
安静屏住了呼吸,她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事实上她甚至以为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但这个空间里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叶离坚定地持续着这个动作,像是个沉默的朝圣者,一步一步地走向祭坛。
方也按住了她的手。“你总该留一些主动权给我。”他带着半真半假的埋怨,把余下的衣扣一枚一枚地解开。室内温度适宜,但肌肤与空气的直接接触还是引起了难以抑止的轻颤。前襟全部敞开时叶离微微挺直了背脊仰起头来,这个动作让她胸口的伤痕更为清晰地倒映在窗户上。方也将手覆上去,掌心密切地贴合在结痂之后无法复原的粗糙表面。
“疼吗?当时。”
叶离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那并非痛觉。”她说,“更像是一种全然不可抗拒的下坠感,想抓住什么都一无所获。”
方也越过她的肩头去亲吻她。“你不会坠下去的。”他在唇齿摩擦之间模糊地出声,“我在这里。”